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

那溫暖的感覺在故鄉

故鄉的藍天,故鄉的小河,故鄉那裊裊的炊煙,故鄉的綠色的田野,還有兒時記憶裡的質樸鄉親,是我心中一道美麗的風景,溫馨的港灣。今夜,我要悄悄地向著你的方向,深情的問候:你好嗎?

羙歲埗姷泰在這個冬日的夜晚,遙望著窗外閃爍的群星,還有那柔柔的月光,那份思念故鄉的情思再一次默默地湧上心頭。想起故鄉的水,那座小山,那座橋樑,還有那曾經十幾戶的煙火人家,父老鄉​​親;故鄉的田野的春華秋實;故鄉的堤岸的花開花落;故鄉藍天的雲卷雲舒,故鄉四季的夏荷秋雨;還有我的曾經的童年的串串腳印開鎖服務……

以為故鄉已經在我的記憶中,那些曾經的美麗和朴實,早已隨著年華的逝去,也一樣靜靜地淹沒在滾滾紅塵裡,消失在生命的蒼茫煙雨中。然而,在世俗的奔忙中,年華遞增,歲月更迭,那份對故鄉的情結卻愈加深厚。那是心底最溫暖的一縷陽光。每當華燈初上,夜色闌珊,關於故鄉的那些點點滴滴的記憶總會不經意的叩擊著我的心扉,一份牽掛與嚮往溫馨蕩漾著我的心空。

記憶深處的的那些土平房,是我對故鄉最早的記憶,矮矮的,四周沒有一塊磚頭,全是用土壘起來的。冬天的時候,四處透風,屋裡沒有取暖的設備,唯有一盆炭火。夜晚,沒有電燈,只有那冒著黑煙的煤油燈來照明。就是那盞煤油燈,我們兄妹還要在下面寫字,媽媽要在旁邊做針線。記得小時候無論春秋冬​​夏,我們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母親親手縫製的。那個時候,沒有時尚的概念,只感覺媽媽親手為我們做的衣服都是最漂亮的,最溫馨的。那一年又一年的春暖花開。桃花紅了,梨花白了,杏花漫山遍野,枝頭點點,滿眼的嫵媚,滿心的明媚與期盼。也許那希望很簡單,很渺小,只是一種收穫,一樹的果實。可是,從春到夏,從夏到秋,那一個個等待的日子是甜蜜的,溫暖的plastic wood

故鄉的小小的山村,雖然只有十幾戶人家,依山傍水而居,可是那裡有著一份別樣的安寧與平靜,人們默默地在四季的輪迴中耕種那幾百畝土地。那片土地,那片田野,經歷過大躍進與人民公社的年代,經歷過責任田的年代。記得媽媽說過,在人民公社的時候,每年每口人只分一二百斤糧食,人們的手中基本上見不到錢,沒有買賣交易的概念,不知道什麼叫商品,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。人們的心中幾乎沒有慾望,沒有夢想。大多數人家的孩子都不去讀書,甚至有的讀了幾天就又回家了。因為在人們的觀念裡,幾乎也沒有學文化或者知識改變命運的觀念。沒有貧窮與富有的比較,以為那種現狀就是自己的生活。那是一種自然的隨遇而安,有著幾分原始與自給自足的味道。我不想說那是因為愚昧,但一定是一種落後,一種貧窮。

記得我小的時候,幾乎也沒有理想,一點都不願意讀書,看著同齡的孩子一個個都輟學在家,有的放牧,有的跟大人們一起學農活,唯有媽媽執意要我讀書。每天早早的就把我喚醒,讓我去上學。那時候我非常羨慕鄰家的一個姐姐不上學,經常和媽媽商量不想上學的事,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能如願。現在想想,多虧媽媽當時的堅持,否則我或許現在就是一個小文盲,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婦,被貧窮包圍著。看看那些兒時同齡的姐妹們,有的遠嫁他鄉,有的一輩子沒有走出那村子。就是現在我們相見,她們都說我的媽媽才是最有遠見的媽媽,是因為媽媽的堅持,我才走出那個小山村,讀大學,進城工作plastic woo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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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,我不否認故鄉曾經是貧窮的,現在也依然貧窮。可是,故鄉的那片土地養育了我。無論走到哪裡,故鄉都是我心中的記憶和牽掛。

門前的那條河,蜿蜒、曲折、清靈、寧靜,年年的夏日,靜靜地從我門前流過。曾經站在河岸順著水來的方向,看著遠山,想像著水的源頭會在哪裡;曾經面對水流去的方向,冥想那水該流向何方。我知道,遠方一定有我沒有看見的風景,或許那河的上游的人們也會嚮往著我這一邊的風景。或遠或近,那些風景,一定是很遙遠,很美麗。曾經想過,長大了,我要沿著那河流去尋覓遠方的風景……

記得有一年的夏天,下了好幾天的大雨,門前的那條河一改往日的寧靜,河床不斷的擴大,洪水咆哮著淹沒了我們居住的村莊。那一年,全村人家的房子都被洪水淹沒了。家園沒有了。記得那是一個讓人難忘的七月。那條曾經給過我無窮遐想的河在我的眼前幾乎變的面目全非,猙獰可怕。那一年,全村人的最簡單春種秋收的夢想都被那無情的洪水吞噬了…….記憶中,讓我最難忘的就是又過了一兩個月,我們的村子裡家家戶戶都蓋起了新房,全部都是政府給蓋得。依然是那簡陋的土平房。等到冬天,家家戶戶都有了棲息之地,儘管夜晚依然是很寒冷,可人們很滿足,心底有一份溫馨,也有一份幸福,也有了一份希望……

現如今,故鄉的那條河已經乾涸了,連接兩岸的橋樑似乎已經是形同虛設。每當我走進那座橋,就想起曾經的河流,曾經的洪水。更多的是那份清澈和寧靜。河的兩岸曾經的片片森林也早已所剩無幾,都被人們開墾種上了莊稼。沒有了那片綠蔭,只覺得這裡卻少了一份生機和美麗,缺少了一道風景,一道屏障。而多出了幾分物慾與金錢的味道。

記得小的時候,每到夏天,我會去那林子裡採蘑菇,撿木耳;去看那淡淡開放的小花,紅的,黃的,紫的……靜靜地開放在那個屬於自己的角落。到了秋天,蒲公英的種子隨著秋風播灑在田野,我會沿著飛去的方向追去,會想到明年它們會在什麼地方生根、發芽、開花、結果……

在那片片的樹林裡,曾經在無數個秋天,與媽媽一起檢那片片的落葉,以備冬季取暖之用。對我,在每一個秋日的早晨,去欣賞那金黃的落葉,然後收集起來拿回家裡,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和成就感。而現如今,那道秋日的風景也隨著樹木的消失而沒有了踪影。眼前的故鄉已經缺少了那麼多兒時的記憶。

也許,我不必在乎故鄉曾經留給我多少記憶,而要在乎那裡曾經是我生長的地方,那一片熱土,給了我生命的滋潤。無論貧窮還是富有,永遠都在我的身上流淌著故鄉給我的血液,都留存著或幸福、或平淡、或貧窮、或富有、或深厚、或清淺的點點滴滴的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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