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日工書之餘,偶得清朝大師者國維人間詞話一書。事素尚冗,無時觀之,今者夢醒床榻,卻覺已是三更燈火,曉月生辰,卻覺是寒潮未去,花鳥未歸。周邊宿寂,唯聞亂草深處土蟲微微作響,心生寂寥。念無與為樂者,遂披衣入懷,尋二足履,手執一筆,一紙,一酒觥,與國維一書於深庭之間,明月之下。舖一素尺長卷,銜一月華之韻,隨一蟲鳴之吟,醉墨揮灑,暢懷不已電召客貨車。
弦墨之間,已是五更時分,不覺睏意,仏姙儭遂觀其國維一書翻其語頁,側頂一行入吾之目,“無我之境,人惟於靜中得之。有我之境,於由動之靜時得之。故一優美,一宏壯也。” ,寥寥幾言,而字字銀珠玉語,解史通今。吾惘於沉思之中,自古至今,但凡大學問者,有無與否,權在於情感流露之間,心之所處之境。而非曰,無我之境為東坡等一輩大家所俱,有我之境,皆為俗世藝人所懷。歐陽修尚有“淚眼問花花不語,亂紅飛過鞦韆去”此等有我之境,元好問尚存“寒波澹澹起,白鳥悠悠下”此等無我之情。故曰,無我之境非大家之獨持。然其所存之異乎,又何以言之?吾工詩尚淺,惟有得出此等言論,所謂有我之境,乃為以己之身,以己之情書周其事物者。外物所賦人之色彩,人笑則笑,人悲則悲。而所謂無我之境,則為客觀之識,靜處觀人事矣,頗有幾分脫離俗世,觀塵世人種種之意,此無我之境也。相較而言,無我之境猶為難得,除世間幾不羈才子佳人寥寥數筆之外,亦惟有陶潛安之若素之人堪於此MotoGP。
思罷,遂又尋一古今之絕唱,依國維而言,成就大學問者,必其經過三重境界。一,昨夜西風凋碧樹,獨上高樓,望盡天涯路。二,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。三,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。國維言此三重之境界,令吾好生佩服,仰嘆之情,溢於言表。不知何時,雲外雞鳴,吾便於此青燈曉露之下,酣然睡去商務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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