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1月12日 星期一

永恆的快樂留念

夜裏睡得不太好,夢到了好久沒見到的父親。場景是老家的門前新修的房子,我爬在一堵獨立的牆上,那牆無依無靠上邊搖晃,有些驚心,上去看原來在梯子的另一邊有個大木頭支撐著,父親就在一邊;又見父親在房頂上,真真地教導我如何修建的方法。醒來想了會兒,莫非快十月初一祭祖節,立冬天寒,父親早早來看我為他們準備送寒衣了麼。早上起來看豎立案頭的父親相片,他仍然目光炯炯地看著我,心裏就泛起酸澀來。

這張相片是父親生前同意作遺照的,大約照於五十六七歲時,是來看我時在我們單位的照相館拍照的。這張照片所以被選作遺照,首先這是父親唯一一張進入老年時候的標準照,也是他一生裏第一張單人照,其二是這張照片照得很傳神,拍出了父親深邃的目光、俊秀的面龐、招風的耳朵還有比我現在還好的頭髮—關於那耳朵,父親跟我講過,小時候奶奶姐姐沒顧上管,曾被豬咬過,差一點掉了,再加上凍瘡,就成了那樣;但我看那似乎還有遺傳的因數,因為兒子的耳朵也有些那個招風的模樣。細細看父親的面容,還能看出弟弟和他兒子的樣子,能看到我的性格,能看到妹妹們的影子。既而聯想到父親生前身後的一些相片來。

看到父親最早的相片,是他在1960年前後參加縣市學習班的好幾張合影。那時的父親青春煥發,英氣勃勃—父親那時才三十郎當歲,又在新社會的旗幟下政治上生活上都得到翻身,心裏像著了一團火似地整天撲在集體工作上,哪能不颯爽英姿呢!確實,父親從奶奶那裏遺傳下來的面貌也一點不含糊,確實是俊朗好看的。心地善良、努力工作、希望滿滿的人,那能不好看呢—相由心生,不是虛言。但是,這一階段,父親也就這麼三四張相片,集體的,由組織花錢拍了發給大家的,如果讓獨自拍一張,他一定不會去照,因為一張照片好幾毛錢,是幾尺布、幾斤煤油、幾包洋火或幾斤肉呢!

家裏這一時期唯一的一張照片是奶奶的。背景是天安門,看那佈景,定是專門到縣城拍的。奶奶一輩子,就留下了這一張照片,父親對母親的愛,照片給我們留下了見證。因為父親自小失父,由奶奶一手帶大,父愛母愛都在一起。

接下來十來年父親遭到人生最黑暗時期,這與國家民族遭受的大災難吻合。不可能也沒機會留下影相。他那憂鬱的、苦澀的、艱辛的模樣,只深深地印在我的心裏。 gergrweg陪我停留過Mind Castleshui 城市的人群忘记彼岸的你那一年banjianadHas com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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